山有木兮澧有蘭

林芝生兮慶雲見
任何果泥的英西廚 重潔癖
Madridista

[日不落组/英西/三创]The Red Tide at Dusk./赤潮之暝。

标题:The Red Tide at Dusk./赤潮之暝。

是看图说话的短摸鱼

人设和最终解释权归榆幽老师@DHA 

这里是看图说话的图 我吹爆榆幽老师

速摸 很糙 没什么人物形象的意识流 2k+

OOC

硬说的话 时间线大概是第三次英西战争 但是没考证过



约 翰 绑 架 小 西 实 录



夕阳浓墨重彩地播撒开来,海面上涌起鲜血般的赤潮。一场方才结束的战役让残破的木片、布料乃至尸体横七竖八地荡漾着赤红色的涟漪,血液和短暂的异样潮汐浑然一体。

​还没有结束,还没有结束。西班牙捡起地上的长剑,染成赤红色的服装没法再飞扬,正如同那些被拉扯到地面上的风帆,泛着腥臭味。而他的眼前依然飘荡着,在那高扬的顶端飘荡着,圣乔治十字的艳丽颜色。

​「还想再战吗?」

​眼前的身影面对着日落。西班牙喘着气拾起车轮战剩余的体力,撑着长剑柄支起身子。

​「您真不服输呢。」

​「哈…啊?你不也一样吗?英格兰…!」

​对方显然只是在等待他心悦诚服的那个瞬间。坐享其成的海盗、新兴的海上帝国敏捷地躲开他的攻击,这几乎相当于人的垂死挣扎的一击鼓动白刃在英格兰的发辫边带着风声擦过,而挽起的剑花已贴近他对手的身旁。体力的巨大损耗和伤口痊愈的痛苦压制着日不落帝国的敏捷,他几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只能身子一歪,勉强的招架在剑身上磨出刺耳的铿锵。

​「即使战到最后一人,亦不会放弃…我早已见识过您的精神了,西班牙。」

​「唔…!」

​他知道对方是前来收获的那一边,他知道自己孤立无援。但正如同西班牙正背对着日落的身形,不愿意去面对这样的败北、不愿意面对静默无声的大海上,蔓延开来的日落之后的死寂。

​然后眼前的身影笑了起来。在血红色的光线下,那副表情显得扭曲、狰狞又满足。英格兰猛地掉转剑身,失去平衡的重伤的敌手再摔落的瞬间,被钝的剑柄压迫在心口,长剑自然地随着剧痛脱手,在晚霞里沾了血似地打着璇儿飞扬,无可避免地堕进海中,久久地回荡起不相称的、清脆又细微的落水声。西班牙无法遏制地撞向船的边缘,在栏杆上挂住自己的身体勉强保持站立。手边已再没有武器了,而那个迎着光的身影无所顾忌地大笑起来,反握的剑刃穿破英格兰的手套,鲜血汇成细细的溪流,在静止般的时光中顺着他的服装一点点渗透。英格兰走向他,抬起他的脸,将赤红的液体沾染在日不落帝国混着强烈仇恨的面庞上,轻轻抚过轮廓和线条,拨开碎发探索他们相似的耳廓,然后是头顶的角。

​假若他们不是在对战,那么这将是再普通不过的爱侣间的调情,何况他们如此地相互吸引,这份再也不能更为自然生长的悸动钳住心跳,打乱了步伐。

​但不是现在。

​英格兰几乎是要吻他一样凑近,呼吸中带着南欧国家很少感受的凉意。在他面前他从未像个自称的贵族或绅士,而后者却依然没法用颤抖的身体推开他。

​英格兰没有说话,西班牙狠狠地瞪着那双翠绿色的、溢着疯狂的眸子,几乎是在昏黑的视线中汇聚最后一点执念,在被涂红的视野里抓住最后的叛逆。

​然后,并不清脆的响声直冲进他的大脑。

​直觉,本能,几乎是一切都警告他远离,逃避,不要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在毫无痛苦的刹那间他抬起了手,英格兰的剑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几乎听不见,他看见后者将白色的什么提到唇边一吻,然后缓缓拉开和他的距离。

​「哈…哈…啊……你…约翰…你干了什么?!」

​不言而喻。一度骄傲的西班牙帝国将手触碰到没有神经的头顶突出部分,那里甚至没有感觉提醒他失去了怎样的尊严。

​角…摸不到…尖…不对…感觉出错了…不对…是…好像是…断了…什么时候…怎么会…砍…约翰…剑在地上…他…还在向这边看着…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我的…为什么你…为什么会…为什么…我明明是…一直以来都…

​「那么就晚安了,我的惟一挚爱。」

​夕阳干脆利落地沉进海中,彷彿方才的流连都是谎言。黄昏的澄澈的蓝寂静无声地渲染开来,连身上、脸庞上的血液都似乎是无关紧要的灰黑色。或者西班牙的眼前已是一团昏黑,他在痛彻心扉却没有一点感觉的震撼中丧失了所有的本能,骄傲的一刀两断让他颓唐地摔落在栏杆的边缘。沉船嗞嗞地渗着水,而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用手指触碰那个不规则的断面,脸颊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也许月亮或是星河正将主的慈悲打在他身上,然而看不见,只有浓墨,恐惧在心脏深处狠狠敲着门。

​又是他,在格拉沃利讷挫伤他的骄傲,然后不服输地一次次挑战他的威严。那个与他如此相似又致命不同的「英格兰」。

​「主啊,仁慈的天父与圣母啊。我无法作您合格的仆从,我是戴罪之身。然而倘若垂听我的祈祷,怜悯于我,那么请诅咒我永远的挚爱,诅咒他终将遭到,和我同样的覆灭。」

​只有到那时,你才会理解如今的我。同样孤傲又自命不凡的你,将彻底地步我的后尘。

​沉船逐渐地被海洋吸引,西班牙亦并不寻求抵抗和逃生。若是能就此死去,那亦不失为逃脱命运的一大幸事。然而肩负国家沉浮的存在何来退避之说,他也许会做短短几天的浮尸,就会随着命运和败讯回归故土,在他人日出的潮汐之中被无情地牵拉上岸。

​因而此刻,心中惟有空明了然。他如此去做,亦如此闭上双眸,期待乌色的浪潮翻卷过自己的身体,让心跳短暂地休憩。

​然而,似乎是刻意剥夺这样沉眠的权利。

​夜空中划过璀璨的流星,立身之处崩塌陷落,西班牙的身体飘乎于灼热的夜空之中,即将散架的刹那便被拼凑起来,落在严丝合缝的臂弯里。

​电光火石之后,他也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那个身影将他收进怀抱的最深处,敏捷地掠过炮击后沉船的残骸,随后轻盈落在一叶扁舟上。

​月光下,搅动水面,倒影纷乱。西班牙的昏暗双眸中,首先显出的一定还不是黄金的澄澈。

​那将是他最心爱的祖母绿。

​英格兰最挂心的战利品被他紧抱在怀中。随着星河和月亮在海面上掀起镶边的梦幻,距离逐渐缩短直至虚无。

​英格兰称不上温暖,他远没有西班牙适合太阳的称号,相反阴雨连绵,无晴有晴。

​然而他所谋求的却真真切切的是太阳。是至高无上的、主宰众生的野心,也是惟一的、灼人的,那片燃烧不止的金色暖光。

也许​二位一体,就能在这样的长夜中,点出最美的日不落吧。

Fin.


説涯子 越來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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